他双手环在胸前,笑容兴味:“提防性真重。”
老赵今天在云溪路这边,接到电话就去准备用车。
挂了电话,宋倾城没去看郁承业,上楼拿了包,等她再下楼,郁承业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,拿着牙签在插芒果吃,听到动静抬头,微微笑:“挺着个肚子,这样出门还是比较辛苦的。”
宋倾城不作理会,走去厨房交待巩阿姨她们,注意点家里,别让陌生人乱动东西。
“你不如直说让她们看着我。”
这时,郁承业的声音从客厅传来。
等宋倾城准备换鞋出门,郁承业起身过来:“哪怕你现在去公司,也改变不了既定的局面。”
“那就当是去看场戏。”宋倾城拿他的原话堵回去。
郁承业看她在言语上不肯吃亏,在玄关处蹲下,看着宋倾城怎么穿鞋,随后开腔:“忽然有点后悔出国念书。”
听到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宋倾城抬头看他。
郁承业又道:“如果我没有出国,我或许会比我二哥更早认识你,我们的年龄相当,肯定更加合适。”
“……”宋倾城。
郁承业叹口气,缓缓站起来:“不说了,越说越伤心。”
出门前,宋倾城突然转过身问他:“你大哥真的已经醒了?”
“没事我骗你干嘛。”郁承业的语调散漫:“你要是不相信,马上让老赵送你去南医一院,我大哥现在估计已经在恒远总部。”
宋倾城听了,第一时间从包里拿出手机。
“不用打给我二哥。”
郁承业说:“我大哥醒了有段日子,我二哥又不是小白花,哪能没收到一点风声,你刚才打过电话不是么,我二哥关机了,今天这么重要的会议,你打给他助理,他助理肯定进不去会议厅。”
宋倾城推开门,径直走下台阶。
老赵已经站在轿车旁。
上车后,宋倾城重新拨郁庭川的号码,关机状态,她打给许东,不知是不是在忙,电话那头没有人接听。
她刚收起手机,郁承业已经推着栅栏门出来。
老赵扭头问她去哪儿,宋倾城说恒远总部,停顿了下又道:“有些想郁老板,过去看看他。”
想起前天那趟源泉山庄之行,老赵略微笑了笑,倒也理解太太这么黏老板,这个年纪的女孩子,差不多都这样。
随后,老赵也注意到面熟的郁承业。
宋倾城开口:“不用理他,直接开车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老赵点点头。
轿车驶离别墅外,老赵把着方向盘问:“刚才那是七少吧?以前没见他来过这里,年后七少就在恒远上班,有一回,七少把檀园的脚手架偷偷租借给隔壁工地赚钱,约好借一个月,结果对方没如期归还,七少就上门理论,结果被人一拳打出鼻血,这事最后还是郁总打电话让我去工地接了七少送医院。”
宋倾城说:“七少和郁总关系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这个外人倒不清楚。”
老赵边开车边道:“怎么都是亲兄弟,七少这个人,大奸大恶是没的,就是有些小聪明,我给郁老做勤务兵的时候,七少还只有这么点大。”
说着,他用右手在挂档杆旁比划了下高度:“那应该也是郁董第一次带七少回家,七少走的时候,偷拿了郁老放在书房的手枪,出门的时候,被十几岁的郁总察觉不对劲,我还记得那一次,七少被郁老的拐杖打得哇哇大哭,两条手臂都紫了,愣是杵在墙角一动不敢动,郁董想拉着,自个儿挨了好几下。”
提起这些往事,老赵笑了笑:“打那以后,七少就很不喜欢来老宅,只要一听郁董说回家住几天,七少就拼命往他妈怀里躲,扯着嗓子喊不去不去,不过我这也是听来的,做不得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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