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太敷衍了。 甄仕远冷哼了一声。 女孩子又走回薛怀的身边,抬起了薛怀的手,正在缝合尸体的封仵作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看向她,道:“这小子人都走了,你就让他消停些吧,都抬了几回手了?”真是的,抬来抬去的,他缝合个尸体都不让他安生。 两人没有理会封仵作,自顾自的说着话。 “河中情况不明,落水掌心中有擦痕自然是有可能的,不过我看了那车夫和小厮的验尸结果,那两人掌心中却是干干净净,什么都没有。”女孩子说道。 甄仕远道:“那又能说明什么?有擦痕能抓到什么事物这件事在河里本就是不可确定的。” “所以,我只是猜测。”女孩子放下了薛怀的手,对着甄仕远,认真的说道,“我想如果薛怀是主动想要留下线索,他将东西吞入腹中必然要给我们留下将他剖开来的提示,我们先前因为没有钱袋推测出薛怀的死有异常,才有了剖开来的理由。” “因此,我想整件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:薛怀遇袭,在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生还的可能下为了留下线索,将线索吞入腹中,但这般清楚大楚律法的他自然知晓,仵作平白无故是不能随便剖尸的,如此的话,他吞线索自然也没了意义。为了让线索能够发现,那么情急之下,他要做的,必然是让自己的死看起来不像意外,所以这才扯掉了自己的钱袋,扔入湖中,以此来提示我们。”女孩子说着,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似是有些失望,“到底是情急之下,设计的有些漏洞百出,如果不是看到他手心的擦痕,和封仵作在他牙齿里找到的蛛丝马迹,我都不敢这么猜测。” 因为一切都只是猜测,所以,她先斩后奏。 甄仕远瞥了她一眼,道:“那这次先斩后奏真找出了线索倒还说得过去,如果没有呢?” 那就不是套麻袋的事了。 乔苒自知理亏,低下了头。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,封仵作倒是趁着这个时候认真的缝合完了尸体,而后拿着那一堆事物走了出去。 清洗分离这种事也只有他做的出来,那两个估摸着是不行的。 待封仵作离开之后,女孩子沉默了一会儿,再次出声了:“其实大人,这次先斩后奏,除了猜测之外,也有一定的原因是因为出事的是薛怀。我虽然同他交道打的不多,但他的性格却有些类似于我。”所以她便想如果自己遇到这等情况会做出什么事来。 一定会想尽办法留下证据,不想让凶手逍遥法外。 “可你胆子也太大了,此事可一不可二。”甄仕远说着揉了揉脖子,如果都像今日这样,他大理寺的人都不要出门了,免得外出被人打。 女孩子笑着应了下来。 如此嬉皮笑脸的样子,真是成何体统?甄仕远忍不住又看了眼一旁的薛怀,随后有些唏嘘道:“原本以为你的案子结了,没想到那么快就来了个新案子。” 乔苒也有些感慨,她的目光落到仿佛睡着了一般的薛怀身上,叹道:“我同他没什么交情,却也相识,经手案子时,案子受害者是相识的这种感觉总是不好受的。” “如果薛怀是被谋杀就要找出他被谋杀的原因了。”甄仕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薛怀,“此案本官就交给你来负责,如何?总都是你接手的案子,上个案子的嫌犯成了这个案子的受害者……” 甄仕远的声音戛然而止,神情转为凝重,而后,不意外的在对面的女孩子脸上看到了相同的神色。 他张了张口,想要说什么,女孩子却已经先他一步开口了。 “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想要他闭嘴一般。” …… 捏着鼻子清洗完了铜板,封仵作端着盘子回来了。 屋子里的两个人一东一西的坐着,皆是愁眉紧锁的样子。 封仵作干脆将盘子放在正中的桌子上,而后道:“东西洗好了,你们自己看去吧!” 乔苒哦了一声,起身走到桌子旁,盯着盘子里的铜板看了一会儿,甄仕远见她不动,便干脆伸手将铜板拿了起来,而后“咦”m.cIjumI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