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建立了藏月山庄,收尽天下伤心女子。可谁又能说,进了山庄,就能求得现世安稳。当年的风藏月存了什么心思,谁又能知晓。 “走吧。”风挽尘收回目光,低声朝尺素说。 “在下容肃,冒昧请教姑娘芳名。”容肃不急不恼,气定神闲地看着她。 “你也知道冒昧。”风挽尘似笑非笑地睨他。 “想姑娘也不是拘泥之人。” “容公子可真看得起小女子。掬月,风挽尘。” “掬月?”容肃一怔。 “天色不早了,公子回吧。尺素!” “是,尺素跟上了。” 风挽尘抬起手,尺素立马扶着她。 “诶呦,小姐你可慢点。这身子矜贵着呢!” 风挽尘狠狠掐了把她白嫩的手,尺素疼得龇牙。 “小姐,嘶,尺素知错知错,别,别……” “嘿,洛兄,看什么呢,是不是又有美人?”连诀凑到窗前,朝下看去,看到的却是一辆远去的马车。 “你到底看什么呢?” “美人。” “真有美人,怎得不喊我一声!” “蛇蝎美人。” “比得上风挽尘?” “有的一拼。” “那算了。” 彩笺伺候风挽尘洗浴之后,替她更了衣就出去了。 “小姐睡下了?”彩笺刚将门合上,尺素就凑上来。 “是啊,你有何事?” “嘿嘿,我就是问问。” “小姐今天情绪不太对,你们出去有碰上什么事吗?” 尺素眼放精光。 “小姐可是时而吃吃地笑?” “胡说什么!小姐一直皱着眉头。” “不对啊,今儿我们遇到那个俊俏公子,小姐不高兴吗?” “你以为小姐跟你一样!” 尺素拉着彩笺往后面走,一边同她说着今日的见闻。 风挽尘靠在床上,回想白天见到的那个妇人。 忽听得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,想是彩笺回转。 风挽尘放下床帘,躺进被子里。 朦朦胧胧间听见外面翻动的声音,她原本还不觉奇怪,可是突然听见椅子被带倒的声音,就不由得她不怀疑了。 莫非那个胆大包天的梁上君子摸进了她的屋子? 风挽尘轻手轻脚地披上衣服下床,拔了剑,绕到外间,果然见到一个黑影,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子。屋子里的烛火已经熄灭了,漆黑一片,刚刚被带倒的应该不是椅子,而是灯架。 寒光一闪,剑已经直指那人咽喉。 “你是何人?” “你目力不错啊。” 话音刚落,那人便弹开她的剑,欺上来捂住她的嘴,将她紧紧箍在怀里。 浓烈的酒气袭过来,风挽尘有片刻晕眩。 “风挽尘,你该是什么做的骨肉,什么做的心肠?是磐石还是玄铁?” “好个掬月风挽尘。” 怀里的身子颤了颤。 “长夜漫漫,孤枕难眠,我来陪你如何?” 洛惊鸿终于松开捂着她的手。 “洛大公子,你太逾矩了。” “我便是逾矩又如何?你还真以为,我是什么正人君子?” “那也不能如同那些卑鄙之人,行些苟且之事。” “男欢女爱,何来苟且?”洛惊鸿唇已经抵上了她的脖颈。 “我原还当你一片真心,看来,是我走了眼错看了你。” “真心?果真小女孩,天真的可以。” 风挽尘有些麻痒难当,却逼着自己不躲不闪。 洛惊鸿越发得寸进尺,竟挑开了她的衣襟。 “真是醉人,如此美人,叫人爱不释手啊。” 他的唇舌往下走了几分。 “洛惊鸿,你辱我至此,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!” “哼,这天下都是我的,你不甘休,又能奈我何?”说罢在她唇上啄吻一下。 “你也未免太狂妄了吧,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。” “是么?那你可要好好看着,这天下,到最后是不是姓洛。” 他的气息拂在脸上,叫她熏然。 “若是我没记错,大公子的并天骑,尚在戟州王氏手……” 洛惊鸿趁她说话的当口,狠狠堵住她的唇,舌头已经侵入牙关。 风挽尘不能再无动于衷了,双手推拒挣扎,又被他反绞了背在身后。 两人气息渐渐不稳,风挽尘的衣裳已滑下肩头,分外香艳。 洛惊鸿手托上她的腰肢,风挽尘双手得了空,立马抵上他的胸口,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。 “你既然知道我出身,就不怕她们与你们洛家为难吗?” 洛惊鸿的眸中突然一片清明,放开了她,退开一步。 “你为何是藏月山庄的人?为何……” 他喃喃自语着,黑夜里辨不清神情。 许久之后,洛惊鸿拉开门出去了。 风挽尘再也支撑不住,瘫坐在地上。 “你以为,我有的选吗。” 夜凉如水,极致的悲哀席卷过来,她极力想抓住什么,却连抬起手的气力也无。 那些话,犹自在耳边回旋。 “生为女儿家,丝毫不顾礼义廉耻,甘落俗流,与男子私相授受,你可还记得姑姑自小如何教你的?” “我若知你今日全不顾脸面,当年也不会将你带在身边教养,由你在外自生自灭!” 哽在心中的那股气突然蓬勃而出,她伏地恸哭,天昏地暗。 门又被推开了。 “小姐,出什么事了?m.CijuMi.COm